老房子的故事11个
故事在现实认知观的基础上,对其描写成非常态性现象。是文学体裁的一种,侧重于事件发展过程的描述。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老房子的故事,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街上有一幢很老很老的房子,它几乎有300年的历史,这一点,人们在它的大梁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上面刻着郁金香和牵藤的啤酒花花纹——在这中间刻着的是它兴建的年月。在那上面人们还可以看到整首用古老的字体刻出来的诗篇。在每个窗子上的桁条上还刻着做出讥笑样子的脸谱。第二层楼比第一层楼向外突出很多;屋檐下有一个刻着龙头的铅水笕。雨水本来应该是从龙的嘴里流出来的,但它却从它的肚皮中冒出来了,因为水笕有一个洞。
街上所有的别的房子都是很新、很整齐的;它们的墙很光,窗玻璃很宽,人们可以看得出,它们不愿意跟这座老房子有什么来往。它们无疑地在想:“那个老垃圾堆作为街上的一个笑柄还能站得住多久呢?它的吊窗凸出墙外太远,谁也不能从我们的窗子这边看到那边所发生的事情。它的楼梯宽得像宫殿里的楼梯,高得像是要通到一个教堂的塔里面去。它的铁栏杆像一个家庭墓窖的门——上面还装置着黄铜小球。这真可笑!”
它的对面也是整齐的新房子。它们也有同样的看法。不过这儿有一个孩子坐在窗子里面。他有一副红润的面孔和一对闪耀的眼睛。他特别喜欢这幢老房子,不论在太阳光里或在月光里都是这样。他看到那些泥灰全都脱落了的墙壁,就坐着幻想出许多奇怪的图景来——这条街、那些楼梯、吊窗和尖尖的山形墙,在古时会像一个什么样子呢?他可以看到拿着戟的兵士,以及形状像龙和鲛的水笕。
这的确是一幢值得一看的房子!那里面住着一个老人。他穿着一条天鹅绒的马裤,一件有大黄铜扣子的上衣;他还戴着一副假发①——人们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真正的假发。每天早晨有一个老仆人来为他打扫房间和跑腿。除此以外,这座老房子里就只孤独地住着这位穿天鹅绒马裤的老人了。他偶尔来到窗子跟前,朝外面望一眼。这时这个小孩就对他点点头,作为回答。他们就这样相互认识了,而且成了朋友,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讲过一句话。不过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必要。小孩曾经听到他的父母说过:“对面的那个老人很富有,不过他是非常孤独的!”
①古时欧洲的绅士和富有的人常常戴着假发,以掩住秃顶,同时也借此显得尊严一些。
在下一个星期天,这孩子用一张纸包了一点东西,走到门口。当那个为这老人跑腿的仆人走过时,他就对他说:“请听着!你能不能把这东西带给对面的那个老人呢?我有两个锡兵①。这是其中的一个;我要送给他,因为我知道他是非常孤独的。”
①锡兵,这里是指用镀锡铁皮做成的玩具兵。
老仆人表示出高兴的样子。他点了点头,于是就把锡兵带到老房子里去了。不久他就来问小孩,愿意不愿意亲自去拜访一次。他的爸爸妈妈准许他去。所以他就去拜访那个老房子了。
台阶栏杆上的那些铜球比平时要光亮得多;人们很可能以为这是专门为了他的拜访而擦亮的。那些雕刻出来的号手——因为门上都刻着号手,他们立在郁金香花里——都在使劲地吹喇叭;他们的双颊比以前要圆得多。是的,他们在吹:“嗒—嗒—啦—啦!小朋友到来了!嗒—嗒—啦—啦!”于是门便开了。
整个走廊里挂满了古老的画像:穿着铠甲的骑士和穿着丝绸的女子。铠甲发出响声,绸衣在窸窸窣窣地颤动。接着就是一个楼梯。它高高地伸向上面去,然后就略微弯下一点。这时他就来到一个阳台上。它的确快要坍塌了。处处是长长的裂痕和大洞,不过它们里面却长出了许多草和叶子。因为阳台、院子和墙都长满了那么多的绿色植物,所以它们整个看起来像一个花园。但这还不过是一个阳台。
这儿有些古旧的花盆;它们都有一个面孔和驴耳朵。花儿自由自在地随处乱长。有一个花盆全被石竹花铺满了,这也就是说:长满了绿叶子,冒出了许多嫩芽——它们在很清楚地说:“空气抚爱着我,太阳吻着我,同时答应让我在下星
期日开出一朵小花——下星期日开出一朵小花啦!”
于是他走进一个房间。这儿的墙上全都糊满了猪皮;猪皮上印着金花。墙儿说:
镀金消失得很快,
但猪皮永远不坏!
沿墙摆着许多高背靠椅;每张椅子都刻着花,而且还有扶手。
“请坐吧!请坐吧!”它们说。“啊,我的身体真要裂开了!
像那个老碗柜一样,我想我一定得了痛风病!我背上得了痛风病,噢!”
不一会儿孩子走进一个客厅,那个吊窗就在这儿,那个老人也在这儿。
“亲爱的小朋友,多谢你送给我的锡兵!”老人说,“多谢你来看我!”
“谢谢!谢谢!”——也可以说是——“嘎!啪!”这是所有的家具讲的话。它们的数目很多,当它们都来看这孩子的时候,它们几乎挤做一团。
墙中央挂着一个美丽女子的画像。她的样子很年轻和快乐,但是却穿着古时的衣服;她的头发和挺直的衣服都扑满了粉。她既不说“谢谢”,也不说“啪”;她只是用温和的眼睛望着这个小孩子。他当时就问这老人:“您从什么地方弄到这张像的?”
“从对面的那个旧货商人那里!”老人说。“那儿挂着许多画像。谁也不认识他们,也不愿意去管他们,因为他们早就被埋葬掉了。不过从前我认识这个女子,现在她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半个世纪啦。”
在这幅画下边,在玻璃的后面,挂着一个枯萎了的花束。它们无疑也有半个世纪的历史,因为它们的样子也很古老。那个大钟的摆摇来摇去;钟上的针在转动。这房间里每件东西在时时刻刻地变老,但是人们却不觉得。
小孩子说:“家里的人说,你一直是非常孤独的!”
“哎,”老人说,“旧时的回忆以及与回忆相联的事情,都来拜访,现在你也来拜访了!我感到非常快乐!”
于是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画册:那里面有许多我们现在见不到的华丽的马车行列,许多打扮得像纸牌上的“贾克”的兵士和挥着旗子的市民。裁缝挥着的.旗帜上绘着一把由两只狮子抬着的大剪刀;鞋匠挥着的旗子上绘有一只双头鹰——不是靴子,因为鞋匠必须把一切东西安排得使人一看就说:“那是一双。”是的,就是这样的一本画册!
老人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拿出一些蜜饯、苹果和硬壳果来——这个老房子里的一切东西真是可爱。
“我再也忍受不了!”立在五斗柜上的那个锡兵说。“这儿是那么寂寞,那么悲哀。一个惯于过家庭生活的人,在这儿实在住不下去!我再也忍受不了!日子已经够长了,而晚间却是更长!这儿的情形跟他们那儿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你的爸爸和妈妈总是愉快地在一起聊天,你和别的一些可爱的孩子也发出高兴的闹声。嗨!这个老人,他是多么寂寞啊!你以为他会得到什么吻么?你以为会有人温和地看他一眼么?或者他会有一棵圣诞树么?他什么也没有,只有等死!我再也忍受不了!”
“你不能老是从悲哀的角度去看事情呀!”小孩子说。“我觉得这儿什么东西都可爱!而且旧时的回忆以及与回忆相联的事情都到这儿来拜访!”
“是的,但是我看不见它们,也不认识它们!”锡兵说。
“我再也忍受不了!”
“你要忍受下去。”小孩子说。
这时老人带着一副最愉快的面孔和最甜美的蜜饯、苹果以及硬壳果走来了。小孩子便不再想起锡兵了。
这个小年轻人,怀着幸福和高兴的心情,回到家来。许多日子、许多星期过去了。和对面那个老房子,又有许多往返不停的点头。最后小孩子又走过去拜访了。
那些雕刻的号手又吹起:“嗒—啦—啦,嗒—啦—啦!小朋友又来了!嗒—啦—啦!”接着那些骑士身上的剑和铠甲又响起来了,那些绸衣服又沙沙地动起来了。那些猪皮又讲起话来了,那些老椅子的背上又有痛风病了。噢!这跟头一次来的时候完全一样,因为在这儿,这一天,这一点钟完全跟另一天,另一点钟是一样。
“我再也忍受不了!”锡兵说。“我已经哭出了锡眼泪!这儿是太悲哀了!我宁愿上战场,牺牲掉我的手和脚——这种生活总算还有点变化。我再也忍受不了!现在我才懂得,回忆以及与回忆相联的事情来拜访是一种什么味道!我的回忆也来拜访了。请相信我,结果并不是太愉快。我几乎要从五斗柜上跳下来了。你们在对面房子里面的情形,我看得清清楚楚,好像你们就在这儿一样。又是一个礼拜天的早晨——你们都很熟悉的一天!你们孩子们围着桌子站着,唱你们每天早晨唱的圣诗。你们把手合在一起,庄严地站着;爸爸和妈妈也是同样地庄严。于是门开了,小妹妹玛利亚被领进来了——她还不到两岁;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听到音乐或歌声,而且不管什么音乐或歌声,她就跳起舞来。她还不大会跳,但是她却要马上跳起来,虽然她跳得不合拍子,因为拍子是太长了。她先用一只腿站着,把头向前弯,然后又用另一只腿站着,又把头向前弯,可是这次却弯得不好。你们都站着不做一声,虽然这是很困难的。但是我在心里却笑起来了,因此我就从桌上滚下来了,而且还跌出一个包来——这个包现在还在——因为我笑是不对的。但是这一切,以及我所经历过的许多事情,现在又来到我的心里——这一定就是回忆以及与回忆相联的事情了。请告诉我,你们仍然在礼拜天唱歌吗?请告诉我一点关于小玛利亚的消息好吗?我的老朋友——那另一个锡兵——现在怎样了?是的,他一定是很快乐的!——我却是再也忍受不了!”
“你已经被送给别人了!”小孩子说。“你应该安心下来。这一点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时那个老人拿着一个抽屉走进来。抽屉里有许多东西可看:粉盒、香膏盒、旧扑克牌——它们都很大,还镀着金,现在我们是看不到这样的东西的。他还抽开了许多抽屉,拉开了一架钢琴,钢琴盖上绘着风景画。当这老人弹着的时候,钢琴就发出粗哑的声音。于是他就哼出一支歌来。
“是的,她也能唱这支歌!”他说。于是他就对这幅从旧货商人那儿买来的画点点头。老人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了。
“我要到战场上去!我要到战场上去!”锡兵尽量提高嗓子大叫;接着他就栽到地上去了。
是的,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老人在找,小孩也在找,但是他不见了,他失踪了。
“我会找到他的!”老人说。不过他永远也没有找到他,因为地板上有许多洞和裂口。锡兵滚到一个裂口里去了。他躺在那里,好像躺在一个没有盖土的坟墓里一样。
这一天过去了。小孩子回到家里。一星期又过去了,接着又有许多星期过去了。窗子上都结了冰,小孩子得坐下来,在窗玻璃上用嘴哈气融出一个小视孔来看看那座老房子。雪花飘进那些刻花和刻字中间去,把整个台阶都盖住了,好像这座老房子里没有住着什么人似的。的确,这里现在没有人,因为那个老人已经死了!
黄昏的时候,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人们把他放进棺材,抬上马车。他不久就要给埋进他乡下的坟墓里,他现在就要被运到那儿去,可是没有人来送葬,因为他所有的朋友都已经死了。当棺材被运走的时候,小孩子在后面用手对他飞吻。
几天以后,这座老房子里举行一次拍卖。小孩子从他的窗子里看到那些古老的骑士和女子、那些有长耳朵的花盆、那些古旧的椅子和碗柜,统统都被人搬走了。有的搬到这儿去,有的搬到那儿去。她的画像——在那个旧货商店里找来的——仍然回到那个旧货商店里去了,而且一直挂在那里,因为谁也不认识她,谁也不愿意要一张老画。
到了春天,这座房子就被拆掉了,因为人们说它是一堆烂垃圾。人们可以从街上一眼就看到墙上贴着猪皮的那个房间。这些皮已经被拉下来了,并且被撕碎了。阳台上那些绿色植物凌乱地在倒下的屋梁间悬着。现在人们要把这块地方扫清。
“这才好啦!”周围的房子说。
一幢漂亮的新房子建立起来了;它有宽大的窗子和平整的白墙。不过那座老房子原来所在的地方恰恰成了一个小花园。邻近的墙上长满了野生的葡萄藤。花园前面有一道铁栏杆和一个铁门。它们的样子很庄严。行人在它们面前停下步子,朝里面望。
麻雀成群地栖在葡萄藤上,叽叽喳喳地互相叫着。不过它们不是谈着关于那幢老房子的事情,因为它们记不清那些事。许多年已经过去了,那个小孩子已经长大成人,长成了一个像他父母所期望的有能力的人。他刚结婚不久。他要同他的妻子搬进这幢有小花园的房子里来。当她正在栽一棵她认为很美丽的野花的时候,他站在她的身边。她用小巧的手栽着花,用指头在花周围紧按上些泥土。
“噢!这是什么?”她觉得有件什么东西刺着了她。
有一件尖东西在柔软的泥土里冒出来了。想想看吧!这就是那个锡兵——在那个老人房间里跑掉的锡兵。他曾经在烂木头和垃圾里混了很久,最后又在土里睡了许多年。
年轻的妻子先用一片绿叶子、然后又用她美丽的、喷香的手帕把锡兵擦干净。锡兵好像是从昏睡中恢复了知觉。
“让我瞧瞧他吧!”年轻人说。于是他笑起来,摇着头。
“啊!这不可能就是他,但是他使我记起了我小时候跟一个锡兵的一段故事!”
于是他就对他的妻子讲了关于那座老房子、那个老人和锡兵的故事。他把锡兵送给了老人,因为他是那么孤独。他讲得那么仔细,好像是真事一样。年轻的妻子不禁为那座老房子和那个老人流出泪来。
“这也许就是那个锡兵!”她说。“让我把他保存起来,以便记住你所告诉我的这些事情。但是你得把那个老人的坟指给我看!”
“我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呀,”他说,“谁也不知道它!他所有的朋友都死了;没有谁去照料它,而我自己那时还不过是一个小孩了!”
“那么他一定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了!”她说。
“是的,可怕地孤独!”锡兵说,“不过他居然没有被人忘记掉,倒也真使人高兴!”
“高兴!”旁边一个声音喊。但是除了锡兵以外,谁也看不出这就是过去贴在墙上的一块猪皮。它上面的镀金已经全没有了。它的样子很像潮湿的泥土,但它还是有它的意见。它说:
镀金消失得很快,
但猪皮永远不坏!
不过锡兵不相信这套理论。
当我再回到那里时,一排排高耸的,还带着水泥气息的大楼映入我的眼帘,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双眼,也许,那栋老房子真的就这样陪着奶奶永远的'消失了。小时候,由于父母工作忙,我便和奶奶住在这栋老房子里。夏天的夜晚,奶奶坐在院子里樟树下的藤椅中,我就端一个小板凳依偎在奶奶的腿边,奶奶总是一边摸着我的脑袋,一边讲故事给我听:“以前啊,炎帝的女儿到海边玩耍,可是不小心被淹死了。”说到这儿,奶奶顿了一下。
我摇摇奶奶的腿,抬起头,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奶奶,“奶奶,然后呢,您快说嘛!”奶奶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脸蛋,继续说到:“然后啊,她变成了一只鸟,叫精卫,她每天从很远的地方衔来小树枝、小石头往海里扔。”“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认为这大海使她失去了生命,她不想让大海去害死更多的人啊。”“可是大海是永远也填不满的,她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奶奶微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就不再问,安静的听奶奶讲下一个故事。
我还记得每年端午节,奶奶都要包粽子给我吃,奶奶包的粽子真是香呢,蒸粽子时,在大老远,便能闻到蒸出的粽子的清香。奶奶,您还说等我初中毕业,教我包粽子呢,可是我还没毕业,您怎么就离开我了呢?虽然,奶奶您走了,老房子也跟着您走了。但是,在我的心里,奶奶您和老房子都还在,我们之间的这些故事我也将永远珍藏在心中那最美好的一角。
街上有一幢很老很老的房子,它几乎有三百年的历史,这一点,人们在它的大梁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上面刻着郁金香和牵藤的啤酒花花纹在这中间刻着的是它兴建的年月。在那上面人们还可以看到整首用古老的字体刻出来的诗篇。在每个窗子上的桁条上还刻着做出讥笑样子的脸谱。第二层楼比第一层楼向外突出很多;屋檐下有一个刻着龙头的铅水笕。雨水本来应该是从龙的嘴里流出来的,但它却从它的肚皮中冒出来了,因为水笕有一个洞。
街上所有的别的房子都是很新、很整齐的;它们的墙很光,窗玻璃很宽,人们可以看得出,它们不愿意跟这座老房子有什么来往。它们无疑地在想:那个老垃圾堆作为街上的一个笑柄还能站得住多久呢?它的'吊窗凸出墙外太远,谁也不能从我们的窗子这边看到那边所发生的事情。它的楼梯宽得像宫殿里的楼梯,高得像是要通到一个教堂的塔里面去。它的铁栏杆像一个家庭墓窖的门上面还装置着黄铜小球。这真可笑!
它的对面也是整齐的新房子。它们也有同样的看法。不过这儿有一个孩子坐在窗子里面。他有一副红润的面孔和一对闪耀的眼睛。他特别喜欢这幢老房子,不论在太阳光里或在月光里都是这样。他看到那些泥灰全都脱落了的墙壁,就坐着幻想出许多奇怪的图景来这条街、那些楼梯、吊窗和尖尖的山形墙,在古时会像一个什么样子呢?他可以看到拿着戟的兵士,以及形状像龙和鲛的水笕。
这的确是一幢值得一看的房子!那里面住着一个老人。他穿着一条天鹅绒的马裤,一件有大黄铜扣子的上衣;他还戴着一副假发①人们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真正的假发。每天早晨有一个老仆人来为他打扫房间和跑腿。除此以外,这座老房子里就只孤独地住着这位穿天鹅绒马裤的老人了。他偶尔来到窗子跟前,朝外面望一眼。这时这个小孩就对他点点头,作为回答。他们就这样相互认识了,而且成了朋友,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讲过一句话。不过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必要。小孩曾经听到他的父母说过:对面的那个老人很富有,不过他是非常孤独的!
父亲热衷于探究历史,追本溯源。周末,我常常跟随他穿梭于厦门的大街小巷中,寻找一些历史浪潮中有幸存留下来的线索。
有一回,父亲在一些文献中发现了一个与老家祖屋有关的老房子,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一条巷子里。当晚,我们一家人散着步来到了那条巷子。小巷两旁都已经是两三层的小楼。我心想:“或许它什么时候就已经变成一片断壁残垣,甚至被人拆除了呢!”我们顺着巷子慢慢地走,看到一个岔口就钻进去看看。终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窄巷中看到了一片废墟,边上有一个关于它的石碑。
“不,不是我们要找的。”我们失望了。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正巧碰上了一个熟人,他就住在这条巷子里。父亲向他说明了目的。他说,那个房子还在,而且离这里很近。我们随着他来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前,听说里面住了一个老人家。不过,时间不早了,这时候去打扰人家,很是无礼。
第二天,我们再次来到院落前。院门虚掩着,我们轻轻的敲了敲门,出来了一个老奶奶,我们说明来意后,老人家迎我们进去。
走进小院,我发现,这院落的格局有些类似四合院——进了大门是外院,栽种着花花草草;主人居住的地方在内院,还需再过一道门,内院两侧是厢房,大厅正对着第二道门。我绕着内院转。和老家祖屋很像——在梁上檐下这些小角落,有一些很是精致的雕刻。父亲则是绕着整个房子转悠。他在第一道门口,看到一幅残缺不堪的壁画,隐约可见是一株兰花,和老家祖屋门前的一样。老人家惋惜地说:“这壁画原本十分精致漂亮,色彩也很鲜亮,却在‘文革’时期被破坏了。”
老人家沏了茶,和我们聊她所知道关于这个房子的故事。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她说,她所知道的并不算多,这些都是她的丈夫告诉她的,可惜他已经去世。我们对从老人家口中得到的故事已经很满足了,在向她道谢后就离开了。
历史的洪流不断推进,有些故事正在不断的流逝,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把这些故事流传……
老房子有多老了呢?大约可以追溯到我出生前,父母结婚前……
位于一楼小小的一间,客厅的窗前是人来人往的楼栋街道,一棵参天大树驻立一旁,街道一墙之隔的是热闹非凡的小学,常能听到升国旗和课间操的音乐,阳台的外面是郁郁葱葱的花坛,房间通风而明亮,简单而不失洁净。
楼栋街道
老房子的周边是四通八达的小街道,每日清晨便被卖菜的小摊贩们占据,叫卖声、讨价还价的熙攘声不绝于耳,于人流中穿梭,东边看看晶莹碧绿的蔬菜,西边看看肥瘦任君挑选的猪肉,南边看看卤的香气四溢的凉菜,北边看看刚出锅的熟食,每顿餐桌上的资源真真是享用不尽。更别提那些味道好的惊人却又爱隐于小店的武汉特色过早,热干面,细粉,豆皮还有那馋死人的锅贴包子和水饺……
周边一角
父母是在老房子里举办的婚礼,在这里诞生了我,它是一个家建立的起源,成长的见证。无数次欢声笑语响彻整间屋子,无数次艰难抉择在这里做出,无数次矛盾伤口在这里化解抚平,无数的故事在这里上演……
彼时,老房子没有空调,夏天温度高时,家家户户将竹床搬出屋外,大人们一边乘凉一边咵天,孩子们则一起玩耍一起疯闹,累了顺势往竹床上一躺,仰望满天的繁星,找找最亮的那颗,度过闷热难熬的夏夜。
而到龙虾长的'最肥美时,在老房子里会固定上演一出吃虾宴。将席子在客厅就地一铺,买上三四瓶啤酒,邀上一二个亲友,蒸上一大盆小龙虾,大家席地而坐,举杯相碰,剥虾吃虾,畅聊调侃,好不乐哉,常引得邻居隔窗探问,心生羡慕。
每到暑假放假时,也正是夏季洪水泛滥时,由于老房子地势低洼,暴雨倾盆,不出两天,就会积水并蔓延到房子里来,通常是天亮开始进水,然后水位慢慢上升,于是开始抢救东西,垫高家具电器,将板凳分别放在床的四个角下,沙发的四个角下,冰箱搬到楼上邻居那暂存,柜子里底层的衣物往高处放……,水位通常会淹至膝关节处停止,这时爸妈通常都会打理行李准备撤退,而我通常都会屁颠屁颠的拿个盆在大门处从家里往房子外舀水,玩水玩的不亦乐乎。后来每年淹水这事实在发生的太过频繁,我们已见怪不怪,甚至在等待水退的无聊时间里。发明了一种游戏,就是将纸折成纸船,在中心放上一根蜡烛点亮,还给纸船用透明胶包上一层防水膜,放在水里飘,看谁的飘的远,浮在水上的时间长,不够远时,还拿桶盖子轻轻的在后面推波助澜,时不时的发出有趣的欢笑声,貌似淹水受难的不是我们家似的。
老房子时不时也会停电,晚上便点亮蜡烛,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谈谈话。我还学会了做简易的香珠,将蜡烛油滴到装水的碟子里,凝固后就成了小圆球,再放到纸里,滴上几滴花露水,一晚过后,放到笔盒里,可以香好几天,倒哧着东西,电也就来了。
老房子里的故事多的说不过来,一幕一幕,比电影还要精彩,一段一段,满满的都在我的记忆里。
在这些故事面前,房子的老新、大小和地段、好坏似乎一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会爱你的人才是家人,有家人的房子才是家。
老章老两口居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靠从石头缝里抠出来的一点点土地维持生计,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一家人居住在两间破旧的老房子里。
这天,老章正和老伴儿围坐在土炕边吃饭,忽然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还没等老章说话,来人就说话了:“老乡,我叫马三,住在城里,是下乡收老货的,你家没有吗?”老货是当地土话,就是古董的意思,老章笑了笑说:“俺家是三辈要饭,五辈贫农,哪有那值钱的玩意儿呀!”马三不甘心,围着这老房子转了一圈,看见确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想转出去,忽然他的眼睛盯在了房子的某处,定格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醒过神,说:“老乡,你看着这么一个大宝贝,怎么说没有宝贝呢?”老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俺家的家当都在这里,哪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呀?”马三说:“这房子不就是宝贝吗!”
老章苦笑一声,说:“俺这老房子是1958年生产队帮衬着盖的,上边一把草,下边一把泥,也就是能挡个风遮个雨,算个啥宝贝哩!”马三说:“老乡,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你知道吗,大城市虽然楼高街宽,道路整洁,购物也方便,但是那噪音一天到晚都不消停,废气24小时呛人肺腑……我现在一直深受城市之害呀!”马三又指着老章家的房子,“这房子虽然破旧一点,但是前边靠水,后边靠山,喘口气也舒坦,一直以来,我的理想就是找这样一间房子,安安静静地颐养天年!”
马三一通话说得老章一愣一愣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住了半辈子的老房子竟然有那么大的魅力,老章试探着问:“那你的意思是?”马三说:“我想买下你的房子,到时候和我老伴儿一起在这里养老,不知老乡肯不肯割爱?”还没等老章说话,马三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肯卖房,我可以多给你钱,一万元怎么样?”
一万元在山区就能盖三间像样的大瓦房,老章喜出望外,正要答应,却被老伴儿使了个眼色制止住了,马三一见老两口不吭气,接着说:“你们是嫌少吧,那我就再加一些,一万五,怎么样?”这一下,老章不再理会老伴儿的眼色,连说:“俺卖,俺卖!”接着他又迟疑着问,“那你要是反悔咋办?”马三拍着胸脯说:“我说话从来就是一言九鼎,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去你们村两委。让村干部做个证明!”老章觉得这个主意好,就带着马三去了村两委,双方签署了一份卖房协议,让村主任做了中间人,三方都在协议上按了手印,马三还预付给了老章两千元保证金。
马三回城里取钱去了,说第三天才能回来,老章老两口看着售房协议还有两千元现金就像在做梦,老伴儿说:“老头子,俺老是觉得不踏实,会不会我们这老房子中有什么宝贝让姓马的看上了,他才会买房?”老章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与老伴儿一起围着房子转悠,看看会有什么宝贝,可是房间中除了一面糊满各种纸张的墙壁,就是布满蜘蛛网的`顶棚,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钱的地方。越是这样,老两口越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人家马三高价买旧房吃老亏了,老两口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晚上都在商量这事。
第二天一大早,老两口有了打算,不能让马三吃这么大的亏,怎么着也得稍稍拾掇一下,否则自己的良心会不安的。于是,老章先将天棚上的蜘蛛网清扫了一遍,把墙上被油烟熏得黑乎乎的糊墙纸撕下来,塞到灶坑烧了,然后买来白灰膏等物,找来村里的泥瓦匠,把墙壁粉刷了一遍,你还别说,这样一来,老房子确实有一种焕发第二春的感觉。
第三天,老章早早地就在村头等马三,九点左右,马三到了,老章兴奋地跟他说:“老马,俺把那老房子给拾掇了一下……”马三一听立时变了脸,抬腿就往老房子跑。
马三一进老屋,看了看四周,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声音颤抖着问后边紧跟来的老章:“老章,那些……那些糊墙纸呢!”老章说:“脏乎乎的要它干什么,烧了!”马三觉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老章不知出了啥事,一边搀扶马三一边急问:“老马你这是怎么了?你病了吗?”
老章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马三看中的就不是这间破旧房子,而是墙上的糊墙纸,准确地说,是一张用作糊墙纸的老信封,那封信是1968年老章在北京当兵的一个弟弟寄来的,这个信封本来没有什么稀奇,只是上面贴着一张名字叫做“祖国山河一片红”的邮票,这枚邮票是1968年11月25日发行的,但是公开发行了不到半天,有人就发现上边的地图有问题,邮电部急电全国各地邮局立即停售,全部邮票清点退回……在那个年代,邮政部门出现了有章不循,个别邮局竟违反规定提前出售了这枚邮票,致使“一片红”有少量流出,据说只有52枚,因而被人们视为邮中珍宝,名列世界珍邮之中。2000年一张“祖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拍卖的底价是7.5万元,最终卖了20万元!
每当我回家时,我都要看一看我爸爸小时候的那栋老房子。
爸爸小时候的老房子是用砖头砌成的,门上挂了一个牌子。打开木头门,可以看到一堆草,在这些草中还有一张破旧的桌子,里面有三间茅草屋。其中一间有一张书桌,我想这应该是爸爸的房间了。我想象爸爸小时候趴桌子上,借着煤油灯的光写作业。听奶奶说,爸爸小时候学习特别好。他们的数学老师每次下课都留一道题目,答对的可以拿一本数学本。结果爸爸把老师的本子基本上全拿了过来。同学们都十分嫉妒。
房子后面有一个菜地,现在奶奶虽然不住这,但菜地里还种满了菜。房子旁边有几棵?⑼┦鳌0职炙邓?们小时候经常拿这棵树的花编成一条蛇去吓唬女生。听着听着,我脑海中浮现了爸爸他的小伙伴被女生打得景象,我一想起来就笑,因为现在这么凶,这么严肃的.爸爸也会这样干,完全不一样。
树下有条小溪,爸爸说他们小时候经常卷起裤脚,赤着脚下河捉鱼。有时运气好,能捉到一条大鱼,晚上喝鱼汤。有时运气差,捉了一天只抓到几只小虾,只好放生。我现在多么想下河捉鱼,晚上喝鱼汤。多么想编只小蛇,吓唬女生。多么想像爸爸一样把数学本全拿回来……
爸爸小时候的乐趣可真多,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体验一下。
低低的窗棂,踮起脚便可触及的屋檐,高昂向天的梁角像是你的头。笔直的屋脊是你的身板,只有在厚实的木板门一开一合时,才打破了你平时的沉默。
记得年幼时和几个小伙伴会躲在你的檐下玩石子,玩累了会就躺在门口的石阶上,吃从家里带来的炒麦芽。让清风从脸颊轻轻地拂过好不惬意,好多次差一点点就睡着了。总感觉,老房子就像爷爷奶奶的化身,一直微笑着注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不好!听见了父母亲的呼唤声,我们一溜烟躲在你后面的小巷子里,假装很认真读书的样子。还时不时踮起脚尖在那个方方的小窗棂边探头探脑。嘻嘻嘻香香甜甜的回忆漂荡在整个酷热的下午里。
孩子们的嬉闹声吸引来很多小鸟的驻足,有时候是一只两只,有时候是一群,在屋顶上东窜西窜的,唧唧喳喳叫个不停。一天,同院子的小豆把自己打扮成小草人爬上老房子的屋顶;想着,每天都有那么多小鸟,逮几只去火烤。小鸟没察觉到危险,依然在屋顶上窜下跳的。小豆倏地一声跳起,伸出双手的同时,咕噜噜地滚了下来,吓得藏在院子大树后面的我们拔凉拔凉地头上直冒冷汗。好在房子低矮,豆子像平时滚落爷爷佝偻的后背一样迅速地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响声惊醒了在屋子里面打瞌睡的父亲,他抡起门后的帚把跳出门槛,向我们一群人拍打过来,边拍边叫:小兔崽子!说了多少遍不许捕鸟,小鸟是我们的朋友。哪一天没有了它们,你们就知道后果了!轰地一声,我们一群娃都散回到了自己的巷子里。
打那以后,我们嬉闹小鸟唱歌,同时小鸟也把衔来的草籽撒落在屋檐上。来年的春天,屋顶上绿草茵茵,虽然参差不齐的,但也特好看,就像是一处别致的风景。我们在屋里经常透过矮矮方方的窗子望向天空、望向邻家的屋顶。因为,那里会时不时飞来一些美丽的小鸟,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尽情嬉戏。
屋顶上,一年四季花开花谢,草枯草生;鸟儿也一群接着一群将这里当成天堂。年迈的爷爷奶奶每天都会很专注地观察到来的小鸟,他们说鸟儿是老屋的精灵。哪一天这些鸟儿不来了,这些老房子离消失的时间也就不远了。儿时只知道这是老人们的自言自语,从不放心上。直到今天,才明白爷爷奶奶们的话是至理名言啊!
岁月悠悠,南方的'天气有时也很无情,强风骤雨的冲刷也没能动摇老屋的身板。它们躲过了一个个有风暴的夏天,依然屹立在那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我们几个小伙伴经常会在这一围的老屋子捉迷藏、玩枪战,熟悉它们的每个过间和每个拐角。直到有一天,这些地方再也挤不下我们变得高大的身躯。
一年又一年,老房子的周边矗立起很多的高楼和新房。小伙伴们渐渐长大独个搬离了老屋,剩下一些老人也无暇再去打理屋前屋后。屋顶小巷的自生自灭的植物,任由它杂乱无章。有一段时间没回去探望老屋了,好像一别就是好几年。因为我们眼里那破烂不堪的老屋根本就不能住人了,没想到老屋屹立着熬过了好几次台风。前几年去看了一下,屋还是那屋,瓦片上长满了青苔,有些小木窗棂已经歪歪斜斜结了许多蜘蛛网 。两片木板门依然很结实,就是表面的木漆斑驳脱落,像长辈们沧桑的脸一样布满皱纹,蕴藏着许多岁月的故事。小豆和小狗他家的屋顶都还长出了几棵木瓜树。哈哈,觉得奇了个怪,组织几个同伴去看看,同伴们都说那是长在屋顶的果树,还给它们拍了照片发给远在他乡的儿时的小伙伴。
时代在进步,老屋子也渐渐淡出了人们视线,但它们依然沉默着享受花香鸟语。远远看去,它们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现在的孩子无法体会到父母对它的情感,只想着能早日改造将它们变成高楼大厦或是公园场所。我们知道,纵然故事再多也阻挡不了时代步伐。它们也仿佛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是有损周边美观了。一个大大的红字“拆”就是它们的命运。没了老屋我们就缺少童年的回忆了,以后,那个很朴素很纯粹的童年就只能在拍下来的照片里去寻找了。
往事一幕幕,还没来得及将它从脑海里完全捞起,我们也已近黄昏了。这些老屋绻缩着身躯在夕阳下无可奈何地微笑着回眸……
父母对儿女来说,就像一座老房子,你住在里面,它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温暖安全。
但是,老房子就是老房子,它不会与人说话、沟通、体贴。
父母啊,常常熟视无睹地住惯了这种老房子。
儿女们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不时向往外面精彩的世界。
经常怨恨父母身边太狭窄、太陈旧,父母的唠叨难以忍受,早早想逃离父母的约束。
当你走出去,看到外面的世界繁花似锦、五彩缤纷,你自然陶醉于其中,哪里还想得起遥远的地方有颗时时牵挂的心。
只有当你遇到风雨、遇到严寒时,到处漂流的生活不好过,再好的房子也收容不了自己的伤痛。
这是,才会想起父母这个能挡风避雨又慈祥温暖的老房子。
当你在老房子里疗好了伤,心又早早的飞走了,来不及仔细端详这座老房子。
它老了,应该修修了。
儿女们一天天长大,父母也一天天衰老,他们已经扛不住风雨了。
你没听到一阵风雨袭来,老房子已经吱吱地呻呤了,声音很低、很压抑,怕你想飞的翅膀增加负重。
等你人到中年,到了喜欢回味过去的时候,别忘了回家,回到父母身边来,回到老房子里来。
那里有你童年的.欢笑、歌唱、童趣,成长的一切,还有结婚照,孩子的第一张照片。
还有你上次寄来的营养品,虽然过期了,但依然摆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父母逢人便说:孩子买的,贵着呢!
别忘了,父母是座老房子,需要儿女们时时修护!
小时候,我和小伙伴玩捉迷藏的游戏。我躲到了我家的三楼上面,忽然看见一张旧房子的照片,虽然已经有些泛黄,但我依然可以瞧见照片上那座房子的模样:灰头土脸,黯淡得很,墙是用黄土涂的,房顶盖的是青瓦,两层楼,没有豪华的门面和装修。这么一间破房子,谁要住呀?
我觉得好奇,就拿着照片立刻跑到奶奶身旁:“奶奶,这是谁家的房子?”奶奶笑笑说:“是我们家以前的老房子。”
接着,奶奶就给我讲起了以前的故事:“在旧社会,我们的生活可苦了。吃不饱,穿不暖。每天,我们只吃两个菜,霉干菜和咸白菜,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吃得上肉。穿的衣服都是一针一针缝出来的,平时几乎没有新衣穿,破了就补补,破了就补补,要到过年才省几个钱买件新衣服。那时候买不起牙膏,我们就用盐来代替;买不起洗发水,我们就种一种叫夹皂的植物,取它的树汁来洗头;为了省钱,头发都是在玻璃前照着,自己剪的。人们上班或赶集,都是靠自己的双脚走出来的。住的呢,更不用说,草房子,一到冬天冷得要命;遇到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就下小雨。”
奶奶讲着讲着,眼圈红了。我也觉得那时人们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哪!
“这照片上的已经是砖瓦房了,是我和你爷爷在82年造的。那时,一间两层楼的房子可让人羡慕呀!你知道吗,那时,走过、路过的人都要往我们的房子多瞧两眼呢!因为相对于别人家的木质结构和草房子,我们这样的房子算是别具一格、独出心裁啦,是现代化的建筑啦!”说到这,奶奶眉毛一扬,有了笑意。我知道那是她老人家暗暗地自豪感与欣喜感涌上心头啦!
“改革开放就是好,经济腾飞了,农民也奔小康了,我们家也脱贫致富啦!你爸跟你叔叔都做起了小头头,一个开了小工厂,一个承包了鱼塘,年收入几万,那两层楼的房子,他们早就嫌落后了,于是造了三层楼。后来呀,觉得三层楼的楼房太土气,就又旧貌换新颜,建了别墅,搞了精装修,一进去,感觉像来到了宾馆,好阔气,好派头!”奶奶越说越高兴,我也越听越来劲,听奶奶讲故事味道真好。
正在兴头上,谁知宠物咪咪跑过来,撞在我的脚上,叼走了那张照片。我和奶奶都急了,拼命地吆喝,追赶,这才救下了这宝贵的照片——要知道,这照片是见证我家历史的信物啊,是我们一家的珍藏呀!
老房子街上有一幢很老很老的房子,它几乎有三百年的历史,大梁上面刻着郁金香花纹,在那上面人们还可以看到整首用古老的字体刻出来的诗篇。
街上其他所有的房子都是很新、很整齐,人们都不愿意跟这座老房子有什么来往。
不过这儿有一个孩子,她特别喜欢这幢老房子,看到那些泥灰全都脱落了的墙壁,就坐着幻想出许多奇怪的景象来。
这的确是一幢值得一看的房子!那里面住着一个老人。
孩子曾经听她父母说过:“对面的那个老人很有名,是个画家,不过他是个非常孤僻的人!”小女孩很想去看看那个老人,可是父母却不同意,总说著名的.人不愿意随便见小人物。
小女孩不懂为什么,也不懂什么叫小人物。
可是她确实很想去看看那位老人和老房子。
终于有一天,老人邀请小女孩去做客,她的父母也勉强答应了。
小女孩走上了房子的台阶,一会儿有一个仆人来开门。
她穿过走廊来到阳台上,阳台、院子和墙都长满了绿色植物,它们整个看起来像一个花园。
她走进一个房间,是那个老人的房间。
这儿的墙上全都挂满了画。
“请坐吧!”老人说。
墙中央挂着一个美丽女子的画像。
她的样子很年轻,也很快乐,但是却穿着古时的衣服,小孩子说:“家里的人说,您非常孤独!”“哎!”老人说,“旧时的回忆以及与回忆相连的事情,都来拜访了,现在你也来拜访了!我感到非常快乐!孤独也无所谓。
”“你会画画么?给我画一张好吗?”老人问。
“我只会画太阳花,我给您画一副吧!”小孩回答道。
于是她用稚嫩的小手画了一朵太阳花。
几天以后,老人死了,据说,他死时手里拿着那张小女孩画的太阳花,满脸都是笑容。
老人是需要无微不至的关怀的,不仅是在物质上,更多的是在精神上。
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人和事业奋斗了一生。
等他们老了,请不要让他们感到孤独。